文化生活
也许我们可以忘记6·1儿童节的来历,可是我们无法忽略6·1儿童节的到来。与所有的儿童节一样,今年的儿童节款款来到,看到家有小小孩的同事要求在这天休息陪孩子过节时,我忽然有一种想过6·1的冲动。
20多年前,看谌容的短篇小说《减去十岁》,觉得荒诞梦呓般,当时作者要减去的十岁,是指文革十年。减去十岁虽不可能,可在人们现实的意识中,却引起了种种欲念。要是真能减去十岁,那该是一种多么大的幸福啊——一切可以从头再来。而今天,为了过6·1,我却想要大刀阔斧的把整岁砍掉。
上班时,我随意问了一句:有没有人想过6·1?实习的同学回答的倒挺干脆:不想。我好诧异,以为有人会有我一样的想法,想年轻一点,装一回嫩,却忘记了她们正年轻着。
“好不容易长大,又要去掉整岁,这些年的奋斗白费了,当小孩也不好,什么都要听父母的,我马上就可以赚钱了…”她们叽叽喳喳的发表着各自不同的见解。
“我知道了,你们是想过2.14。”我解嘲般地为自己做了开脱。减去十岁,好像不够彻底,还不够资格过6·1,但可以安排许多过去来不及做的事情。那些活得很认真,很努力,很真实的一个个的日子,成就了一个女人丰富的无怨无悔的人生。也就是因为那些,我们脱去了雌嫩、远离了纯真,承受着生活、工作的压力而无法回到从前:牵着父母的衣角亦步亦趋,无法在父母的注视下自由的奔跑。
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,我却已飞过。多么赋有情趣的诗句。为了那些情趣,索性让我把整岁减掉,我真的好想过6·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