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生活
故乡的春天似乎来得早一些,大概是因为地处南国的缘由吧。年初七我们一家人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出门,一看就知道来自北方。还不等到家,阵阵暖意涌上心头,羽绒服便被收进了行囊。
早春的料峭偶尔让人一个激灵,但比起北方刀割般的碜人也就无所谓了。没过几天,风吹到脸上,感觉湿漉漉的,象有什么拂过。车过之处,街道两旁的杨柳始终朝着我们的背后方向拂去,点点新芽的翠绿让人心旷神怡。
春天来了,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来了。一切仿佛又苏醒了,一起苏醒的,还有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记忆。
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似无。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”韩愈的早春总会让人想起些什么。
儿时,和朋友们一道,提着竹篮拿着小铲刀到田边、地头寻猪菜,多半会选择在下午放学的时候。到处都是黄花菜、荠菜、野蒜,漫山遍野的一通乱跑,不多时,竹篮里被装满了。大家会不约而同的来到一起,找来三根树枝搭立在田头,拿起铲子轮流去打树枝搭起的三角架。打倒了为赢家,赢家则可以到输家的竹篮里拿一把菜。常常我们都是输了赢,赢了又输,直到夕阳西下,大人们声声呼唤,我们才意犹未尽的回家,一脸的泥水宛若暮色中迟归的牧童。